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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发出的颤音，轻到他自己都听不见。

    心脏剧烈跳动着，好似要跳出来一般。

    疼的厉害。

    “我记得，五年前我们见过一面，我跟你说，你的妹妹，还没死，可是你没信我。”

    “若是当初你跟我走，或许他不会变成这样。”

    “他啊，为了让你们的小妹逃走，竟然设计了我们，我一怒之下，就把他扔去了楚馆，你也知道，进了那里的男人，出来后，没了男人，他活不了的。”

    郁长生的话风轻云淡，好似做出这么残忍的事，不是出于他的本意，只是因为这人的背叛，让他失去了一个可威胁郁北陌的人。

    这铁笼中的人，正是他的哥哥。

    那个曾经教他识字念书，教他轻功，教他如何制作火药的哥哥。

    他不仅是他的哥哥，在他的记忆中，他也是父亲一般的人。

    他总是对他无微不至。

    心口酸涩，而他这么多年，从来不知道他竟然活在地狱里。

    那个曾经风光霁月，温润如玉一般的君子，如今成了什么。

    他们的玩物吗？

    他的心里，得有多崩溃啊。

    郁北陌的心，已然有些崩溃了。

    “郁长生，这个混蛋！”

    “我杀了你！”

    郁长生狠狠的扯着男人的头发，他冰冷的开口：“那你来杀一个啊，看是你快，还是我先拧断他的脖子。”

    郁长生忽然低头，凑到男人的耳边：“南寻，看看前面，看看那人是谁。”

    郁南寻眼睛动了动，郁长生微微松了下手。

    他看到了站在了不远处的少年，少年穿着红衣，明艳无比。

    只是眼睛红了……

    似乎在哭……

    “小北，不哭，哥哥不疼……”

    他一眼，就认出了郁北陌。

    嘴中喃喃的说出了这一句话。

    郁北陌听的清楚，痛苦的哀嚎了一声，心里像是针扎一样。

    小时候，他很调皮，有时候在炼制火药时，搭配比例不对，很容易爆炸，而每次爆炸都是郁南寻将他护在怀中。

    他看到他受伤，就会哭。

    他总会跟他说：小北，不哭，哥哥不疼……

    每每都是如此……

    可是，他好疼，真的好疼，疼的心都在滴血。

    这一切，发生在他的身上，都不应该发生在他的哥哥身上。

    他那么君子端方的一个人，怎么可以忍受这些事。

    “小北，你哥哥让你别哭。”

    郁长生冷漠的勾唇，表情狰狞。

    他的手，轻轻划过郁南寻的脸，一直往下，他倏然轻笑：“你大概不知道，我一开始，想要的人，是你，只是不知怎么被你哥哥发现了，他威胁我。”

    “所以啊，我索性一不做二不休，杀你满门，当我想要把你据为己有时，你哥哥又出现了。”

    “而你，跑了。”

    郁北陌想起了那日的事情。

    “原来，那个人是你！”

    “当然是我，我不喜欢你哥哥，可是没办法，他与你长得像，我也就勉为其难的要了他。”

    “那天，他哭的厉害。”

    郁长生的一字一句，都像是一把刀，一把要他命的刀。

    刺入心口，千疮百孔。

    “可我从来要的只有你。”

    “可我偏偏怎么哪里都找不到你。”

    “小北，你说气人吗？”

    “你这个混蛋！”郁北陌咬着牙，身体在不断的颤抖。

    遍体生寒。

    郁南寻眼帘颤了颤，卑微的求他：“主人，你让奴做什么奴都愿意，奴求你，放了，放了他……”

    放了他……

    只一个愿望。

    盼他的弟弟平平安安的。

    郁长生看了一眼郁南寻，“是嘛，什么都愿意做？”

    郁长生取下他脖子上的铁链，把人拖了出来。

    他说：“你不如去陪那些人玩玩。”

    郁长生声音不高，可在场的所有人都听得到。

    其实，这种事，他们也做了不止至一次，只是这次多了一个看客。

    他也没站起身，只能爬过去。

    郁北陌这才注意到，郁南寻的腿……已经废了。

    “哥，不要，哥……”

    郁北陌直接跑向郁南寻。

    却听见郁南寻低沉的一声吼：“不准过来。”

    死一般的安静。

    他又几乎乞求的开口：“小北，不要看，会污了你的眼，不要看……”

    那些人，压着郁南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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