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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高定无言以对。

    “你既然什么都知道，为什么还要放过殿下？你究竟在打什么主意？”良久之后，高定才开口问道。

    “你知道鲶鱼效应吗？”

    “什么意思？”

    李贞轻声解释道：“有一种鱼叫做沙丁鱼，深受一些人的喜欢，尤其是活鱼。市场上活的沙丁鱼的价格要比死鱼高许多。

    所以渔民总是想方设法的让沙丁鱼活着回到渔港。可是虽然经过种种努力，绝大部分沙丁鱼还是在中途因窒息而死亡。

    但却有一个渔夫出海打鱼，却总是能让大部分沙丁鱼活着回到渔港，因此能获得大量的利润，渔夫严格保守着秘密，直到他去世，谜底才揭开。

    原来是渔夫在装满沙丁鱼的鱼槽里放进了一条以鱼为主要食物的鲶鱼。鲶鱼进入鱼槽后，由于环境陌生，便四处游动。沙丁鱼见了鲶鱼十分紧张，左冲右突，四处躲避，加速游动。这样沙丁鱼缺氧的问题就迎刃而解了，沙丁鱼也就不会死了。这样一来，一条条沙丁鱼活蹦乱跳地回到了渔港。这就是‘鲶鱼效应’。”

    “……虽然不知道什么是缺氧，但是你的意思我有点理解了。”高定沉吟了一会儿，终于是明白了李贞的意思，也明白了他放走洛克的意图。

    看着自信满满的李贞，高定略带自嘲道：“原来你是看重皇孙殿下的潜力了，准备将他培养成搅动大唐局势，让大唐永远处于活力状态的那条鲶鱼了啊。殿下在你眼中，竟然只是一条鲶鱼，李贞，我是该说你狂妄呢？还是该说你自信的过了头呢？”

    “只是李贞，你就那么肯定，皇孙殿下会如你愿吗？或者说，你就那么肯定，你能压皇孙殿下一辈子吗？你就不怕，万一哪一天，皇孙殿下异军突起，反过来推翻你们的统治吗？我也算是琢磨过来了，鲶鱼效应的反义词，可就是养虎遗患啊。”

    “呵呵呵，且不说在我的压制下，他李承克能不能咸鱼翻身，就说他能成功翻身又如何？”李贞淡笑一声：“世人都传我目光远大，殊不知最主要的原因就是，我从来就没有将颜敬放在一城一地的得失之上，你们为了维持自己的统治，可以做出任何事情，但是我不同，别说这个国家最终落在李承克身上了，就算是亡在外姓人的身上，只要能给这个国家带来幸福和强大，那就算是李唐王朝彻底亡了……又算得了什么？”

    “……”

    所有人都不说话了，他们都被李贞惊人的话语给震慑住了，在这个讲究传承有序的时代，李贞刚才的话无疑是石破天惊，简直就是大逆不道，若是这话传出去，只怕他的太子之位直接就会被摘除掉——没有一个人会反对的。

    “你……你简直是不可理喻。”高定同样是被震惊的目瞪口呆，李贞的思想实在是太危险了，即便高定的内心多么强大，也想不到李贞会有这样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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