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荣文乐急了,咬着牙,从牙缝里挤出一句:“雪儿,你等等我,容我去借些钱可好?从前你给我的那些诗书,我骗你说卖出去了,还卖了不少银钱。 实则,那些都没卖出去,还押在我这儿呢。先前是怕你伤心,我不敢说,你那些字画,或许以往因着你侯府千金的名头,才有人捧场。 可现在你不是千金了,以普通人的署名卖出去,反倒无人问津,这也怪不得我呀。” 说着,他又上前两步,眼眶泛红,隐隐有泪意,“雪儿,我怎会私自花你的钱,实在是手头拮据。 若你因得罪太子需用钱摆平,只需告知我,我定去借,无论多少,定给你凑齐,届时你便跟我走,可好?” 宋若雪听了这话,心中满是嘲讽。 这荣状元,惯会巧言令色,把过错都往自己身上推。 不止他,侯府那一大家子亦是如此,一出事,就把黑锅扣在她头上,说她是煞星。 在那高僧断言她是煞星之前,她可是名动京城的盛京第一贵女,深受皇上皇后宠爱。 皇后一度要将她指婚给太子,她拒绝后,皇后也不气,转而将她许给二皇子。 这般殊荣,哪家千金能有? 她从小到大,师承高人,琴棋书画俱佳,一幅字画能卖千金,怎么到了荣文乐这儿,就一文不值了? 那荣文乐后来扬名京城的几幅字画,又是谁的手笔? 宋若雪瞧着荣文乐几乎要落泪的脸,只觉这男人虚伪至极,说哭就哭,好似真被自己逼入绝境一般。 她呵了一声,淡淡开口:“一百两,三天之内,荣状元能凑齐吗?若能,我往后或许还有盼头。” 这一百两,于荣文乐而言,无疑是个天文数字。 果不其然,荣文乐闻言,身形一僵。 从前,他只要摆出委屈样,诉说困苦,宋若雪总会心软,比他哭得还凶。 可如今,自己都快声泪俱下了,宋若雪看他的眼神却冷若冰霜,不带丝毫温情。 荣文乐有些装不下去了,别过头,敛了神色:“好,你等等我,我去借,等凑齐了,雪儿你便随我离开这伤心地,我定许你个美好未来。” 宋若雪再不多看他一眼,提着水桶转身就走,荣文乐只觉指尖一空,心底也空落落的。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