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页 大太监灵高给丫鬟春分使了使眼色,让春分去劝太后。春分走到褚蒜子身侧,近言道:“太后,江边风大,站了许久,还是歇歇吧。” “哀家怎能不知风大,这又岂是江风?” “不是江风,又是什么?” 褚蒜子道:“二十万中原流民的哀嚎之声。” “太后难道还为国丈遗恨内疚?” “唉......”褚蒜子叹道:“风声如泣,泣声不息,风起浪涌,云烟岌岌,二十万子民,尸枕淮北,足矣痛煞国丈之心,哀家只是想多听一会儿风声。” 灵高和县令也走了过来,县令言道:“斯人已逝,不可复生,太后怜惜众生,我等心如怆然,不如赋诗一首,以抒心怀,就不必久站了。” 褚蒜子道:“也好,劳烦县令取笔墨来。观江思潮,心绪澎湃,当做诗词,以寄哀民之情。”太监灵高一旁端来笔墨,两个小太监抬过一条长案,褚蒜子左手矜着衣袖,右手润墨临笔,挥毫写下一首诗词: 望江忧鸣,遥思生灵。淮北多难,中原未靖。扶柩短途,驻足远汀。 哀从浪涌,怨如繁星。残阳凄凄,星灿冥冥。斯夫已逝,故人长宁。 南雁北归,高瞻二京。江鸥并飞,其亦哀情。千秋蒙羞,万里覆冰。 任重道远,宏以毅英。洪涛拍岸,江淮为屏。哀哉子民,失意惘行。 太后褚蒜子回到京师,辅政的丞相司马昱、侍中庾希一齐在宫门外迎候,一见褚太后披白戴孝,众人一齐跪倒。褚蒜子坐在车辇上,说道:“诸位卿家,国丈病故,知我者友,生我者亲,哀家罢朝三日,以示哀悼。” 司马昱道:“敢问太后,祭悼摆灵,停棺何处?” “宫中选宽敞别舍,摆灵即可。” 司马昱道:“微臣即刻,命人摆设灵堂,为国丈停棺。” 文武百官,立刻迎御驾回宫,在宫中摆设灵堂,供太后守灵。 这天晚间,天色已暮,一斛明月高悬,偶有星宿闪闪,一间殿舍之中,几根白蜡,烛火长明,别舍宫苑,通宵未息。百官傍晚时分,祭悼了国丈,各自离去,小皇帝司马聃也早早回寝宫入睡,唯有丞相司马昱、侍中庾希,在殿外候命。 太后褚蒜子独坐灵堂一边,为亡父守孝,一缕清风吹过,窗外柳条,几度摇曳,只见一个身影,匆匆入苑,划过宫墙。 “太后,大事不好,边警...边警...”飞速跑入宫内的是一个小太监。 “什么边警,哀家今晚守孝,无心政事。” 太监怀抱拂尘,作揖道:“西南蛮王,起兵造反,攻陷日南郡。” “日南郡丢了?” 褚蒜子道:“传丞相、侍中二人到显阳殿商议。” 第(3/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