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东晋朝廷都知道,桓温雄心勃勃,一举一动,都在玩弄权谋之心。难得有桓温的手下人参劾桓温,但听了司马勋的参劾,褚太后却直接烧了密奏。 慕容宇大惊,作揖问道:“太后为何烧毁此奏?” “哀家知道,满朝文武恨透了桓温,这等参劾是臣子间的恩怨,对朝廷有什么好处?” “司马勋乃太后旧臣,忠心耿耿,他参劾之事,必是日后桓温实罪。” 被烧的奏疏,被褚蒜子直接丢进铜盆之中。褚太后随手拿起一卷竹简,一边看着,一边说道:“司马勋身为北伐主将,大战未熄,却参劾上司,哀家以为,别有用心。” “太后高见,孩儿轻薄了。” “将帅不睦,背后参劾,实属不该。我主天下,这堆烂泥还需拾起来,再捏成团儿,不必理会。” 慕容宇道:“自去年开战,时至今日,已有一载,如今关西流民皆已安置停妥;有功将领具以封赏,太后废寝忘食,也该歇歇了。” “哀家忙活惯了,乍一闲下来,也不知该做些什么?” 慕容宇道:“太后若是苦闷,孩儿新得诗词几句,愿抚琴吟唱,为太后解闷。” “也好,公子既有佳句,和韵吟来,哀家洗耳恭听。” “是。”慕容宇回到琴案,十指纤细,拨弄琴弦,一曲妙韵悠然入耳,只听慕容宇唱到: “沧溟东海涌,朔风西塞催。山川自古险,亭台落尘薇。 翠柳飘絮舞,南雁又北飞。天高低四野,江平远风雷。” 褚蒜子欣赏这妙韵佳音,看着一天天长大的慕容宇,心中暗自赞叹,一个番邦胡子经年教诲,也能知书达理,博学多才,像个汉人儿郎,更坚定了怀柔五胡之心。 一曲弹完,褚蒜子听得入神,呆望着琴弦,慕容宇见褚蒜子久久发愣,轻声唤道:“太后...太后...” “呃......哀家听得入神了。” 慕容宇问道:“孩儿见太后听得着迷,不知太后有何所思,不妨说来?” “哀家是看着慕容公子长大,教习礼乐,如今与汉家儿郎,丝毫无异,若番邦胡儿,都能如此教化,天下大同,岂不指日可待?” “孩儿若得大同之日,愿与塞北各部族子弟,求学江东,颂扬儒学,共襄江山。” “正因公子教归正朔,同化五胡,归入汉宗,远比刀兵相见,血泪相视,要强出百倍有余。” “太后所言,正是孩儿所盼。” “唉......”褚蒜子道:“可是即便怀柔五胡,若想臣服招安,又谈何容易?统一天下,岂是靠嘴说出来的。” 褚太后与慕容宇正闲谈之时,只见大太监灵高匆匆入殿,作揖道:“启奏太后,秦国遣使者前来,朝圣议和。” “议和?”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