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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离她遇见顾子渐，又近了一年。

    慕千司缓缓的闭上眼睛，脑海里浮现出上一世的情形。

    若儿被辱，大姐自杀，凤鸾族危在旦夕

    一桩桩，一件件，她都牢记在心里。

    她睁眼看着这片繁华的街市，心中却是愈发的悲凉。

    皇甫容鹤不知何时出现在了她的身后，他看着慕千司那孤寂的身影，与这繁华喧嚣的世间格格不入。

    皇甫容鹤垂下眼帘，似乎慕千司在他们面前，永远表现出与世无争，淡泊如水。

    可是在只有她一个人的时候，她身上的散发的是那种漂泊无依，愤世嫉俗的感觉。

    她似乎经历了很多事，让她本该在天真烂漫，无所畏惧的年龄变得成熟稳重，做事会有考量。

    “师父，该回去了。”皇甫容鹤轻声唤她，他不知道慕千司心里的那些秘密，他也对她束手无策。

    他想，或许等他强大了，就可以保护她了。

    也不至于她身后众人，却无人护她。

    慕千司收敛了自己的情绪，她看了眼古昇哗所住的方向，沉了沉眼眸。

    她跟着皇甫容鹤回了南苑，那时候很多人已经睡下了，整条小道上只有她和皇甫容鹤踩在雪地上的声音。

    皇甫容鹤看着慕千司的背影，嘴唇动了动，却最终是没有开口。

    慕千司转身看着皇甫容鹤，淡淡地问：“你是有什么想说的吗？”

    皇甫容鹤低头看着慕千司的眼睛，那似一滩清水，清澈见底，可就是看不懂她眼里的那些情绪。

    皇甫容鹤淡然一笑，他薄唇微启，站在慕千司面前，眼中含笑地注视着慕千司：“师父，新年快乐。”

    慕千司莞尔一笑，默默地收回自己的视线，轻声道：“新年快乐。”

    微风吹过，吹起了慕千司的发丝，也吹迷了皇甫容鹤的眼。

    他就这样静静地看着她，心中的悸动早已被皇甫容鹤按压下去，他不够强大，还不能保护她，所以，他没有资格喜欢她。

    慕千司莞尔一笑，她看不懂皇甫容鹤眼里的情绪，或者说，不想看懂。

    那种情绪曾经让她觉得这世间那么美好，却也是那种情绪将她打入地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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