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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会杀了他吗？我能感觉到你的恨意。”洛伦佐又问道。

    我当时很虚弱，感觉昏迷了好几天，具体怎么从那个鬼地方活下来的，弗洛基没有对我说，但他总在嘟囔什么祭品之类的事。”

    洛伦佐觉得不可思议，妖魔确实有着一定的趋利避害的反应，但能令那么多的妖魔为之恐惧的，究竟会是什么呢？

    蓝翡翠适时地说道，言语间充满了火药味。

    “你们突出重围了？”

    洛伦佐抢先说道，从伯劳之前的诸多反应，他觉得自己猜对了。

    伯劳眼瞳里布满血丝，回忆里的怒火与恨意重叠在了一起，他很少展现自己的心情，可现在毫无保留。

    简直就是一个美丽的地狱。”

    他看了一眼洛伦佐，苦笑道，如果可以伯劳真的不想和寂海再有什么牵连了，但就像弗洛基所说的诅咒一样，离开寂海的人，都是被诅咒了的人。

    洛伦佐觉得伯劳疯了，可他同样也有着微微的……欣喜，洛伦佐快要被伯劳说动了。

    “是的，我接下来要说的便是我记忆里的谜团了，其实也算不上谜团，我只是无法确认这究竟是现实还是幻觉。”

    “总之突然间角鲸号停了下来，我猜是妖魔们的尸体将螺旋桨缠住了，接着我们就成了冰层上的孤城，数不清的妖魔堆积成山，轻而易举地爬上了甲板。”

    伯劳看起来很是疲惫，糟糕的回忆让他身心俱疲。

    我看到漆黑的盾牌在冰层的缝隙里翻滚着，那不是盾牌，而是一个又一个巨大的鳞片……”

    它们嗜血地张开大口，用牙用爪，不断地啃食抓挠着，成千上万宛如鱼群，而我只和它们隔着一层坚冰。”

    “你觉得寂海之下，有着那样的一条大蛇在盘踞？”

    “这样吗？”

    “然后去见造船人弗洛基，是吗？”

    “后来的事呢？”

    “你想一路横推过去？和无穷无尽的妖魔，还有那个尚不知晓是否存在的大蛇为敌？”

    洛伦佐这时有种恍然大悟的感觉，他猛然发现这根本不是一个什么寻找希望的船队，而是一支精锐的军队，他们的目的很明确，也不允许有任何东西阻碍他们，无论是妖魔，还是什么大蛇。

    离死人的国度只有一层坚冰的距离。

    伯劳长叹了一口气，他也不知道是该欣喜还是悲伤。

    “你说隐瞒的故事与它有关？”洛伦佐在一些奇怪的地方总是很敏锐。

    “不会，工作和私人恩怨我分的很开，”伯劳回答，“在行动结束前，我会用命去保护他，在行动结束后，我也会毫不犹豫地枪杀了他，就这样。”

    “我不清楚这是不是幻觉，但我至今还清晰地记得当时的感觉，就像被什么东西盯上了一样，那种猎物被猎人发现的感觉，来自灵魂的原始恐惧，不止我这样，妖魔们也在恐惧，它们顺着裂隙爬了上来，却没有对我们发动攻击，它们在逃命，四散开来……”

    “听起来还不错。”

    蓝翡翠冲洛伦佐点点头，她的话向来很少，不久后便消失在了走廊之中，接着是伯劳，他死死地握着那把左轮，正欲离去，却被洛伦佐叫住。

    “后来？”

    “差不多吧，你很好奇吗？”

    洛伦佐毫不犹豫地点点头，眼里发着光，作为自己的老雇主，洛伦佐可太好奇伯劳的悲惨回忆了。

    “还是算了吧，每个人的心里都有一个阴暗的角落，藏着那些肮脏至极的东西。”

    伯劳很干脆地回绝了洛伦佐。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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