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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就是最后了吗？

    陶以柳闭着眼睛，无数杂音飘入他的感知范围内。他没有晕过去，只是身体不听使唤，他连自己是否还抓着殇刀都无法确定。

    火焰划过空际的声音，场内的谈判声，场外的愤怒呐喊声，以及自己逐渐归于无的心跳声。

    他的确到死亡边缘了。

    但是很奇怪，心跳声逐渐听不见，好像不是因为他伤势过重。

    相反，陶以柳还有点轻飘飘的感觉，就连脑袋都没有那么昏沉了。

    怎么这一次的死亡，与自己之前经历过的，不太一样呢？

    ——

    “首领，你当初晋升九阶的时候，是什么样的感觉？”

    “恩——我想想……那个时候，我想起了对我很重要的人。”

    记忆中的面容，和那份浅浅的笑意，渐渐令少年的回忆清晰起来。

    军事基地的阳光不怎么刺眼，照在身上有种暖暖的感觉。他在训练用的拟态丛林中，坐在小板凳上。那个人咬着苹果，给他讲课。

    “想着，不成功不行，然后就晋升了。”

    ——

    “咦！？”因为神识的侧重点放在了那个伤势很重的人影上，车闽运及时感到了他的变化，心下一惊，忍不住惊呼出声。这种奇怪的感觉，难不成……喂喂喂，不是吧！？

    地面上的白衣少年，在心跳声停止的下一刻，睁开了眼睛。

    攻击到身前的火矢，被他身上逐渐漂浮起的黑暗所吞噬，少年手握着殇刀，就在众目睽睽之下，重新站了起来。

    “啊啊啊啊！”

    “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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